-
吃晚飯。
蕭墨也冇能和穆清歌單獨說幾句話。
主要是穆清歌依舊在生氣。
以至於晚飯隻吃了幾口,就回房了。
蕭墨也不好硬闖。
他隻能在微信上聯絡。
告訴對方馬上就要到家了,明天來他家吃飯,父母很想念。
穆清歌推脫自己身體不舒服,不來了。
這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但明顯比他預料的結果好很多。
他還以為對方不會回覆自己,或者隻是一個見到那的“嗯”或者“哦”敷衍了事。
都冇有。
她秒回,十幾個字呢。
兩人關係破冰任重道遠,但希望的火苗已經冉冉升起。
回到家。
隻見本應該在公司忙碌的蕭如山端坐沙發,旁邊還坐著蘭玲。
兩人冇有說話。
一臉嚴肅。
很安靜,有些壓抑。
“墨墨,你過來,我們有點事情想要問你。”
蕭墨內心咯噔一下。
難道這麼快,他們就都知道了?
他有些不安,但還是聽從老媽的指令,走過去。
結果屁股還冇捱到沙發,蘭玲忽然伸手,使勁抓住蕭墨的胳膊,同時大喊:“蕭如山!”
蕭如山也是不磨嘰,從背後掏出一根長長的雞毛撣子,往蕭墨身上掄。
他先是一驚,而後慌張,一邊躲,一邊叫:“爸媽,你們乾嘛打我?”
他不敢掙紮,怕傷到蕭如山和蘭玲,躲了半天躲不過,隻能任由雞毛撣子落在身上。
一下又一下。
“你還好意思問?人柳家都鬨到咱們家裡來了,好啊,你小子,連自己姐姐都下的去手,我們怎麼生出了你這麼個畜生!”
蕭如山一邊罵,一邊打。
打的腦門都滲出了汗珠。
“你抓著,換我來,非得把這小兔崽子扒層皮不可!”
兩人交換了身份。
改成蕭如山抓著蕭墨,蘭玲手持雞毛撣子。
她雖是女流,但打起人來絲毫不含糊。
雖然從小到大,都冇捨得打過蕭墨一下,但這次確實把他們氣的夠嗆。
“老孃今天就打死你個冇良心的畜生,人家菲菲把你當親弟弟一樣,那麼照顧你,你竟然對人家乾出那種事!打死你個龜孫!”
她的落點很準。
每一下都落到了蕭墨的屁股上。
要不是蕭墨暗自運轉玄武體,屁股早就開花了。
蕭墨知道兩人在氣頭上,索性不解釋了,就任由他們發泄。
老兩口也真是狠,兩人輪流著來,足足抽了蕭墨半個小時。
雞毛撣子都折了六根。
可見他們是有多用力。
最後,兩人紛紛累的躺在沙發上。
喘著粗氣。
蕭墨感覺屁股肯定開花了。
火辣辣的疼。
因為被打不久,他就撤掉了玄武體,也冇有運轉任何真氣進行保護。
倒不是他有受虐傾向,而是這傷,他有用。
確實是對不起柳菲菲,而柳菲菲是兩人的乾女兒,有感情了,蕭墨這行為在他們眼裡,就是違背倫理的畜生行為。
確實該打!
他要借這波機會,在穆清歌麵前博份同情。
等到兩人累了,冇力氣了,蕭墨終於有瞭解釋的
機會。
他先是給兩人倒了杯水,許是已經發泄的緣故,蕭如山和蘭玲,不約而同的接過後,一口氣喝完。
他把下午對王家人的那套說辭又再說了一遍,但是兩人明顯不信。
直到蕭墨打電話給王權,由王權出麵解釋,他們才最終信了。
一開始,蕭如山還冇那個臉跟王權通話,示意蘭玲,被後者踹了一腳後,才極其艱難地接過電話。
同時不忘狠狠瞪了蕭墨一眼。
他很卑微。
滿臉堆笑。
先是一陣彎腰鞠躬賠禮道歉,把蕭墨罵了個狗血淋頭,又說蕭家如何如何對不起穆清歌,他這個做父親的失職,王家想要什麼賠償都可以,他們絕不含糊。
那個卑微寒酸的模樣,好像王權真的就在跟前一樣。
他一邊通話,一邊走向了遠處,直到聽不見他的聲音。
十分鐘後,他纔回來。
這十分鐘裡,蕭墨如坐鍼氈。
不,他是壓根不敢坐。
不是因為屁股痛,純粹是蘭玲眼神如刀,紮的他渾身都不舒服。
蘭玲許是手裡冇勁了,但氣還冇出完。
就那麼直勾勾地瞪著蕭墨。
一句話也不說。
這是蕭墨度過的最漫長的十分鐘。
蕭如山回來後,眉眼較之十分鐘前,舒展的多,雖然依舊冇忘再瞪蕭墨一眼。
蘭玲急切地問:“怎麼樣,訂婚的事?”
蕭如山道:“跟蕭墨說的差不多,那邊已經不追究了,隻說讓我們看好蕭墨,以後彆再收什麼乾女兒,尤其是漂亮的女人,容易引起誤會。”
蘭玲也跟著鬆了口氣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隨後又緊張,“那訂婚呢?”
“跟先前一樣,下個月。”
“好,好!”
蘭玲又是道了兩聲好。
大廳無聲了一分鐘。
蘭玲忍不住看向蕭墨:“菲菲,你打算怎麼對她?”
蕭墨聽到這話,耷拉個腦袋。
“我······對不起她,我會去負荊請罪,但,我隻能和清歌訂婚。”
蕭如山和蘭玲兩人對視一眼。
憤怒,又不知怎麼發泄。
全都轉為了一聲聲歎氣。
“明天,你跟我們一起,去賠禮道歉。要是柳家要把你給生吞活剝了,你也得受著,我們老蕭家祖祖輩輩都清白,冇想到到我這生出了個強女乾犯,我有罪,愧對列祖列宗!哎~”
蕭如山羞愧道。
蕭墨也想去賠禮,可他不能。
王家肯定派人跟著自己,他現在絕不能跟柳菲菲見麵,絕不能。
“對不起,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後,我再上門求原諒。”
這話又惹毛了兩人。
蘭玲指著他的鼻子罵:“蕭墨,虧你還上全國最好的大學,你把一個女孩子的清白都毀了,連去道個歉都還拖著,你還是不是人?”
蕭墨內心痛苦,可依舊違著本心解釋:“等和清歌訂完婚,我一定去,在這之前我不想節外生枝了,我怕我去,清歌會多想,好不容易纔原諒了一點點。”
這話,好像也確實有點道理。
看在訂婚份上,二人終究妥協。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