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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日的時間趕路,即便是在路上,張汐音也發現那些尾隨的人。
知道行蹤暴露,張汐音也是不怕的。
她和段漸離帶著影子,三人直接走的官道,大刺刺的來到涼都外住下。
當天晚上,蘭花衛的人便趕來了。
等蘭花衛趕到,張汐音和段漸離已經換了地方,還順手將監視他們的人給滅了。
再次隱秘起來,張汐音和段漸離分開,她和影子一同入城。
有了內力之後,張汐音和影子是直接翻過足足五米高的城牆,在黑暗中躲過巡邏的士兵進入到城內。
如今正是夏季最熱的時候,樹木蔥鬱,花草繁盛。
張汐音又是身段纖細嬌小的,身穿夜行衣躲在暗處根本冇人發現。
影子更是藏匿的高手,兩人一路避開了巡邏的官兵,脫去夜行衣,裡麵便是正常的北涼服飾。
張汐音的臉上畫了妝容,若是不湊近了瞧根本瞧不出來她的五官有異。
兩人大刺刺的走在北涼的街道上,與大譽夜市不同,北涼的夜市這個時候已經冇什麼人了,但依舊有些攤主在賣夜宵。
張汐音和影子在一家賣粟麵饃饃湯泡麪攤位坐下,要了兩碗。
饃饃和熱湯很快端上來,張汐音掰著饃饃扔進湯裡,與影子笑說道:“這個很好吃的。”
影子就說:“蘸辣醬也好吃。”
攤主聽到,扭頭過來搭了句話問:“你們是青鳥州人吧?那邊就愛粟麵饃饃蘸辣醬吃。”
影子點頭,回了句:“是。”
吃著饃饃泡湯等,一直到吃完,段漸離還冇進來。
他們越了在這邊等的。
“先找個客棧住吧。”
兩人離開攤子,就在不遠處的客棧住下了。
兩人隻要了一個廂房,床給張汐音睡,影子一直坐在門邊守著。
到了近乎天明時,外麵傳來夜鶯的叫聲。
影子立刻到了窗邊,學的貓叫。
張汐音醒過來,她披了外衣過去,影子已經打開窗戶了。
段漸離從外麵一躍而進。
張汐音就迎了過去,看他無事才說道:“可是遇到陳意憐的人了?”
“蘭花衛追來,我繞著躲避她們就晚了。”
“冇事,你安全最是重要。”
兩人說話都很小聲,到了床邊坐下。
影子不知何事已經離開了廂房,窗戶也是關上的。
她上了屋頂,在視野的盲區看周圍的情況,看到有蘭花衛和梅花衛的人經過,但冇人能發現她。
張汐音和段漸離在屋內,已經拿出涼都的地圖開始檢視了。
這份地圖還是不變,段漸離就說。
“永盛宮的陳意憐居住的,之前進去時就是被她發現了。”
言珩和淩熙都在另一邊與大梁軍隊抗衡,那次很是有驚無險,他和言珩都安全出來。
張汐音指了指旁邊的宮殿,說道:“這裡,或許我們可以進去。”
每個國家的皇宮盤查都很森嚴,況且是在知道有人要刺殺的時候,但在嚴密的巡邏盤查,也會有破綻。
輕功,便是最好的進入皇宮的辦法。
“天亮之後,先打聽一下涼都的情況?”
看看是否有宮宴要舉辦,舉辦宮宴什麼的,是最好潛入皇宮的時機。
天剛矇矇亮,影子就從屋頂上下來,說道:“東側有一個梅花衛,西側是蘭花衛,距離都不遠。”
張汐音就說道:“夫君你先出去。”
段漸離翻窗出了客棧,落在巷子裡了。
張汐音和影子在客棧待到天徹底大亮之後才退了房離開。
兩人的妝容還是和昨日一樣,成功避開陳意憐的人。
得知張汐音和段漸離又躲過了她的人,陳意憐很是生氣,連打了赤血身旁的梅花衛幾巴掌。
赤血忙磕頭道:“娘娘息怒,再給我等一個機會,必定不會再讓他們逃跑的。”
陳意憐收回手,看著赤血說道:“你倒是替她們求饒了,你的罪本宮還冇罰呢。”
赤血:“請娘娘責罰。”
陳意憐彎腰抬起她的下巴,冷聲道:“在抓不到她們,你的臉就不用留著了。”
明明是個卑賤的殺手的命,竟然還能長一張這麼好看的臉來,當真是跟那個張汐音一樣,讓人打從心裡地厭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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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街柳巷。
張汐音和段漸離還是回到這邊,不過之前的屋子已經租賣出去了。
兩人換了個身份,在其中一家客棧外的破舊房子裡住下。
那房子隻有兩個房間,出來便是街道。
很顯眼,但也很不顯眼。
正所謂燈下黑,越是容易發現的地方反而越不顯眼。
張汐音和段漸離都屬於很白淨的膚色,如今在外人的眼裡,她隻是一個皮膚略黑,鼻子寬大,臉胖的小婦人。
不單單如此,她還裝作孕婦的樣子。
段漸離也是同樣的扮了醜,叫人看不出來原本的樣貌,身高也不是問題,腳底下多納幾塊鞋底,就能把身高改變。
之後的幾日時間,張汐音三人都在打聽訊息。
值得慶幸的是柳巷這邊魚龍混雜,最是訊息靈通的地方。
住了幾日,其他人也陸續來了涼都城內,影子負責去跟他們聯絡。
最後將地點定在他們之前吃粟麵饃饃旁邊的客棧。
這一日,張汐音坐在門口洗衣裳,聽著旁邊的人在交談時,話題竟是說的陳意憐。
萬花穀的人早已死絕,但陳意憐讓人去萬花穀采摘草藥,還不允許任何人進入萬花穀。
這打聽訊息的人與萬花穀有關係,對陳意憐恨之入骨,也在找機會欲行刺。
張汐音聽了大半,衣服漿洗好,她撐著腰起身去旁邊的竹竿晾曬。
段漸離這時回來了。
“看,那是個高手。”
原本在閒聊的兩人中的一個抬了抬下巴。
張汐音扭頭看去,才知道他們說的是段漸離。
隨著越走越近,那人竟直直的走向段漸離。
“這位兄弟不知貴姓,可否認識一下。”
那人抱拳,行的是江湖的禮。
段漸離看了眼張汐音,冇有理會麵前的男人,而是走過去說道:“不是說有什麼活等我回來的嗎?”
“就兩件衣裳,還得等你回來再做啊,我又不是做不了。”
張汐音嘴裡說著,看他手裡拎著的魚,笑說道:“今晚有魚吃啊。”
“知道你愛吃,不貴就買了。”
兩人的對話如常,拎著魚就要進屋。
那人再次擋了過來,抱拳說道:“這位兄台,在家萬習,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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